第二天清早，太陽出來了，凡卡馬上醒來，迅速穿好衣服，就開始干活了。他一會兒擦擦柜子，一會兒砍柴，一會兒生爐子。他雖然忙得不可開交，但他卻十分快活，他不在乎勞苦，因為它的生活有盼頭了，他馬上就要回到農村和爺爺生活在一起了。

　　伙計們醒了，他們吃了早飯，給小凡卡一小片昨晚剩下的黑面包。老板對小凡卡惡狠狠的說：“你今天得去送貨！一車子楦頭得全部送到！要不就別想吃飯！”小凡卡吃力地一趟又一趟地搬一箱又一箱的楦頭。他吃力地搬著，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，小凡卡用他那枯瘦的手背抹了一下。不料，幾箱楦頭掉落在地上，還壓在小凡卡瘦弱的身軀上。小凡卡痛苦地叫著，從楦頭堆中爬了出來，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。

　　老板沖了過來，用皮鞭抽打小凡卡，還用灑落在地上的楦頭扔他，用腳踢他。小凡卡昏死過去，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情景：爺爺來了，把他接走了，又回到鄉村過上幸福的生活。 第二天清早，小凡卡死了。他張大眼睛，死不瞑目，仿佛憤怒地看著這黑吃黑的世界。